第(1/3)页 刘道子在跪下的那一瞬间,甚至都看到了自己的太奶。 然而他在地上趴了许久,却也没等到老祖的大刀向自己的脖子上砍去。 同时大老祖那显赫的杀意也渐行渐远,似乎是向城外去了。 背躬得和虾子一样的刘道子从地上小心翼翼的爬了起来,在确定老祖不是在耍猴,而是真的出城了以后,他便一刻也不耽搁,直奔皇城门而去。 虽然还搞不清自己的老青牛发了什么瘟,也弄不懂那两个年轻人又在犯什么病。 但刘道子却没有一点查清真相为自己开脱的念头。 谁让四个嫌疑人,五个都是刘道子的人呢。 别最后查来查去,再查出来一个罪加一等,那可就幽默了。 反正自己这一身本事,哪里都可去得,卖给谁家当狗不是卖。 溜了,溜了。 刘道子急步行至玄德门附近后,又重新放慢了脚步,他平心静气,眼观鼻,鼻观口一副没事人的样子,自信的向那代表着自由的大门走去。 只是在过门岗时,他突然被人给叫住了。 “刘府君!” 那守门的城门郎这一声府君喊得中气十足,听不出好恶。 “何事?”刘道子一只手背在身后,做好了随时强闯的准备。 “您衣服脏了!我给您擦一擦!”城门郎很有上进心的说道。 刘道子,“.” 因刚刚被吓得跪地不起的缘故,刘道子的袍服上确实沾了许多的尘土。 “无碍,刚刚去府库翻找文书,沾了些灰尘,将军有心了。”刘道子压着性子和颜悦色的对那城门郎说道。 “哦,这样啊,那府君您慢走。” 只是刘道子还没走出两步,那城门郎再次开口。 “府君!您的牛呢!” 刘道子现在最听不得牛这个字,因心里有鬼,他被城门郎这一声牛呢,给吓了一跳。 说话间嗓子竟也有些哑了。 “牛,牛它太老了,本府君不忍其继续操劳,就让它歇着了,怎么?有问题吗?” “当然没问题,只是府君平日里出来进去,皆是骑牛而行,今日不见,下官有些好奇罢了。” “好奇是好事,好奇是好事。”刘道子打着哈哈,随意应付着。 可却变故再生。 那城门郎拉住了刘道子的袖子。 “大人,牛的事,您要不再想想” 不知是不是错觉,那城门郎的语气在刘道子听来有些阴寒。 “我想什么?”刘道子被这一问猛然一惊。 他转头看向那城门郎,果见那本阳光开朗的四方大脸此时变了一个模样。 那城门郎正如一只方脸狐狸般,狡黠的看着他。 坏了,刘道子心道不妙。 刘道子手心处隐秘的亮起一道暗色,只是还不等他动手,城门郎只用一句话就把刘道子的杀招给憋了回去。 “下官知您念旧,但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下官的堂弟以贩牛为业,家里的牛数不胜数,您要是不嫌弃,我改日送您一头蛮部的撼地神牛? “那牛厉害,还会跳高呢。” 城门郎搓着手,市侩如商人,一副很想搭上刘府君关系,靠牛牛升职的模样。 刘道子,“……” 虽然搞明白了这城门郎在整什么幺蛾子,但刘道子被他这一吓,也少不得有些气血上涌,面色微红。 看那模样,反倒像是听到那撼地神牛的名号,开心得失了城府。 刘道子沉默片刻,看着眼前这上进心有些过头的城门郎,指着他的鼻子道,“你啊,你太有上进心了,你会成功的。” “那牛呢?”城门郎问。 “随便吧,先给我开门。”刘道子叹了口气。 随着皇城门洞开,那笼罩着皇城的法阵也出现了一个缺口。 离了皇城,算是过了这第一关,但还有汴京城的四门要过。 刘道子混入人群中后,本继续向北门而行,但却忽然想起一事,他来到一处无人的街巷,用法宝给自己算了一卦。 那灵石般的宝物是他早年间云游天下时,从一山涧下捡到的,其验算结果,救过他不止一次。 如今这法宝神韵即将耗尽,估计只剩下这最后一次机会。 【向南行,遇水生。】 汴京城南,南梁港。 张泽和陆沉加上老青牛和两匹龙驹都换了个模样。 在陆沉的妙手下,张泽和陆沉变成了老农老妇,老青牛则被陆沉搓成了老黄牛。 而那两匹沈俊的龙驹,此时一头变成了瘦驴,一头变成了病马。 从刘道子那借来的牛车,在离开皇城后就被陆沉给砸成了板车。 而大宝贝香妃此时正坐在板车上的杂物堆中,好奇的看着周围。 并无人发现她的异常,甚至偶尔有人与她对视,都会略带厌恶的别过头去。 只因在皇城有皇城的活法,在市井则要有市井的扮相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