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郗光努力活跃着气氛,只是越说嘴巴越僵。 王兰兰披散着头发,她坐在病床上看向丈夫,她问:“不太好是吗?” 江民走了过来,一把将她拥在怀里,他用力搂着她。 兰兰的手顿了顿,还是伸出手搂住他的背,帮他摸摸背。 …… 王奶奶这几天有点睡不好,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。 半夜的时候梦见了几万年都没梦见过的老头子,老头子告诉她,王兰兰要死了。 王奶奶真是活活被气醒的,一个人在屋子里醒了过来,想想自己做的那个梦,心脏砰砰乱跳着。 是气的也是担心的。 不会无缘无故做这种梦。 又狠狠朝着空气骂了一句:“一百年梦不见一次,梦见你就不让人痛快。” 你死都死了,你还乱说话! 后半夜就怎么样都睡不着,翻来覆去跟烙饼似的。 一大早王奶奶去了山上,去了兰兰爷爷的坟前,同别人相比,老王头的坟前草算是修剪得最干净的。 附近一大片的亲戚过去的都葬在这片山上,就这附近,王奶奶就敢说没有一家比她老头子的坟干净又好看的。 王振刚闲的没事经常山上锄草,闲的没事干呗。 别人家都是清明忙活一回,王振刚是三天两头就得过来忙活忙活。 王奶奶瞪着坟:“你在下头就好好的,别给我托梦,我也不想梦见你。” 托一次梦,还是这种,她真的很想往坟上倒凉水。 死老头子,死了都没正形儿。 看了一眼,确定份上没有漏洞,没有什么事故,安慰自己梦是反的。 下了山,回家。 中午王振刚接到了国外来的电话,说是马上会有人协助他们办手续,要接他们出去。 电话里说了王兰兰生病的事情。 杨贵芬哪里敢瞒这种事啊,马上就去小饭店告诉王振刚,当时小饭店的火上正好有过油的锅,王振刚明明都已经离开了,不知道怎么又去端了锅。 手上可能是没劲,那一锅的油就歪了。 王振刚的手被烫了一大片,杨贵芬赶紧用冷水帮他冲。 一边冲一边哭。 “是不是出大事了啊?” 孩子一走就好几年,电话经常打,人就是回不来。 你问什么,人家就说挺好,听声音的话好像是挺好的,中间还给寄过照片,看脸的话,是挺好呀。 就说要接他们,说兰兰生病,具体生什么病也没说清楚。 沙坑楼- 杨芸晴拿着号码往外拨,打过去了没人接。 连续打,一直没人接。 “你再打试试。”杨贵芬让小女儿继续打。 当时她整个脑子都是懵的,也没问清楚,再说打电话回来的人也不是江民。 杨芸晴继续打,好不容易打通了,也就知道了具体的情况。 嗜血细胞综合症! 杨芸晴听都没听过这种病,电话那头说还差一个检查就能最后确诊,杨芸晴听到这话,也觉得头嗡嗡响了两声。 父母就在眼前,她没敢问。 骨髓穿刺? 三口人谁都不说话,王振刚那手是钻心的疼。 烧开的热油浇到了手上,能有好儿才怪呢。 果然马上有人来家里接他们,王振刚硬撑着一声没吭跟着去了。 王奶奶做完那梦,该吃吃该睡睡,就是嘴里莫名其妙起了口腔溃疡,这个疼啊。 搞得她饭也吃不好,觉也睡不踏实。 确定了其他儿子女儿都没问题的情况下,她去了沙坑楼。 莫名其妙就是想去看看王振刚,想从王振刚口里听听王兰兰的消息。 王振刚两口子刚刚从北京回来到家,杨贵芬那眼睛哭得通红,肿得老高。 不用别人说,两口子觉得就是白血病了,就是不晓得最后能不能治。 29岁啊,一个女孩儿最好的年纪,怎么会生这种病呢? 到家正好撞上王奶奶,王奶奶跟个人精似的,只是看儿媳妇的脸就觉得有事。 “我之前梦见过你爸一次,我没跟你说。”王奶奶进了屋,椅子也没坐。 第(2/3)页